Rene

【大宮SK】Day By Day (07)

01.


原以為失去之後再找回來,會感到欣喜,但現實似乎沒打算讓自己太好過,重新得到的,不見得懷念。


櫻井跟在二宮身後,他們站在辦公室前,等待剛才先進去的助理,不到一分鐘的時間,裡頭傳出一個低沉的嗓音,「請進。」


二宮先是看了櫻井,對方朝他點了點頭之後,他將佩槍往大衣裡藏得更深一點,面無表情地推開了門。


男人坐在辦公桌前,他的面容和照片裡不太相同,照片中的他更顯年輕一些。


「我是南區重案組的警官,他是總部科研組的組長。」


二宮和櫻井坐在男人的面前,雙方都帶著敵意,這種氛圍二宮馬上能夠判斷過來,眼前這個人一定有什麼秘密。


「兩位警官有什麼問題要問嗎?」男人沒有


理會二宮眼裡的警戒,他點燃一根菸,輕輕咬在嘴裡,對於眼前的兩位,他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在乎。


他明白二宮的理由,敵意是不自主散發的,眼裡的仇視似乎也是原本就具有的,這讓他更覺得二宮只是個單純的人,沒有接受過洗禮的小綿羊。


男人又看向坐在二宮身邊的櫻井,聽介紹說是科研組的,他上下打量後,櫻井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二宮更穩重,他想,他應該小心的是櫻井而不是二宮。


「井上禾彥,是你的患者吧?」


男人點了點頭,擺出無所謂的樣子。


二宮略過男人的態度,接著問,「井上哲都,你知道是誰嗎?」


「井上先生的父親,不是嗎?」男人有些想笑,他覺得二宮這個人太傻了點,刑警可不是這樣當的。


「你殺了井上禾彥,對嗎?」


話題一轉,男人原本的從容似乎是被這個問題給震住,他抬眼看向二宮,只見二宮眼裡依舊是那份仇視。


「井上先生是病死的,我是他的主治醫生,殺了他我是有罪的。」


二宮笑了出來,他哼哼笑了好久,櫻井依舊沒有說話,辦公室裡只有二宮的笑聲以及男人終於顯露出來的慌張。


「河本先生,你殺了三名婦女包含井上禾彥,你還擔心有罪嗎?」


河本瞪大了雙眼,他沒有說話,可眼裡透漏了一切。


「你身上的貓眼石真漂亮。」櫻井終於開口,這才讓河本發現,櫻井的笑容比起二宮的,更讓人感到有溫度,那麼二宮呢,他的笑容為什麽會使人發麻。


「你喜歡井上禾彥,他是你的老師、是你的戀人、是你的救贖,也是你的殺意。」


02.


大野離開咖啡廳後,知道二宮要和櫻井會合,松本也已經去委託公司調查,現在的他到底還能做什麼呢?


成為鑑識官的理由,這是二宮一直重複詢問的問題。成為鑑識官之後他得到了什麼、解決了什麼、看到了什麼,說真的,他不知道。


父親責罵母親的不是,可在大野眼裡,這一切不就是因為不愛了,所以轉移了愛意到另一個人身上嗎?


要如何去愛一個人,這些大野無從找到答案,可在面對二宮的時候,他卻覺得自己似乎能懂一些,就例如喜歡這件事。


他喜歡二宮,這是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,可是誰也沒有說出喜歡,他們只是一直在一起。


但卻導致最後,二宮問他,「我們從來沒有互相喜歡嗎?」


沒有說出口就無法傳遞到對方心中,這樣的結果不會太過悲傷嗎?


大野並不是不說,他也嘗試想要和二宮說「我們交往吧!」,可這句話卻像是雙面刃,一旦說出口,他無法保證不會有人受到傷害。


如果喜歡一個人是一件簡單的事,那麼誰都不用苦惱了。


他們互相喜歡,可誰都沒有確認這份感情,小心翼翼地觸碰著邊緣,慢慢踏入進而深陷,甚至以為什麼都不說,也可以一直不變。


可二宮卻提出了疑問,正因為沒有誰去確認,所以有了問號。


聽到這個疑問的同時,大野的心被開了一槍,他才終於知道,為什麼當初他離開家鄉,二宮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

正因為什麼都不說,才更加明白,原來只是因為他們互相喜歡著。


03.


二宮坐立難安,他沒想到眼前的男人還保持著鎮靜,原以為說出這些之後,男人會慌了陣腳。


他和櫻井交換了眼神,目前他們無法逮捕眼前的男人,在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,光是登門拜訪這件事就足夠讓人捏把冷汗。


誰知道會不會再也無法踏出這扇門了。就算是身經百戰的刑警,也還是會害怕。


「二宮警官,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?」


「又或者說,你太低估我了呢?」


河本喝了一口擱在桌上的咖啡,他瞇起雙眼,從縫隙中看著二宮的表情變化,眼前的人沒有太多的起伏,但他看見他們起身離開,淺淺笑了。


雖然表現得漠不關心,但河本心裡還是有些慌亂,他沒想到真的會有人拿著貓眼石對他興師問罪,不應該是這樣的,一切不應該是如此簡單。


杯中的咖啡已經空了,眼前出現的是助理,河本放下空杯,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根香菸,依舊只是咬在嘴裡,他看著前方,這副模樣讓助理非常慌張,他從沒看過河本露出這樣的神情。


從精神病院離開之後,河本經營著小小的診所,助理並不是護士,是他所培育的,還不成熟的殺手。


「上野,你說這兩位警官該怎麼辦才好呢?」


上野不敢回話,雖然被河本任命為他的保鑣,同時也是殺手,但對上野來說,這只是河本的洗腦,從他成為病人開始,他就只能遵從河本的命令了。


真要說起來,上野一點都不明白河本的心思,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誰都無法理解河本為什麼要犯罪。


他聽記得過河本有個心上人,那人已經去世了,是精神病院裡的病患。上野從模糊的記憶裡找到了有關於河本所愛慕的對象,他沒有記錯,那個人是個憂鬱症患者,聽護士說病情非常嚴重。


上野揉了揉眼睛,這個舉動被河本察覺,他是他的病患,河本非常了解上野的習慣。


「上野,你是我的保鑣、是殺手,不用有多餘的感情。」河本放下香菸,他盯著上野。過去上野是個拳擊手,在一次的比賽中,對手因為他而失明,這使他無法繼續打拳,隨著日子不斷流逝,上野得了病,病情不算太糟糕,河本倒是看上了他的能力。


還算能用的身體,還算聽話的腦袋,這些河本都非常滿意。


「河本先生,為什麼你要殺井上禾彥?」這或許是上野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,他趕緊摀住嘴,小心翼翼地撇開了視線,他感受得到河本投來的殺氣。


「你想成為下一個嗎?」


聽見河本的話,上野立刻逃出辦公室,他想起來了,當時井上禾彥抓著河本的手,他從隔壁病房聽見驚呼聲,本應該吃了藥進入睡眠,但那天上野向護士說要先去趟廁所,他聽見聲響後偷偷跑到隔並病房外,往內一瞧發現井上禾彥抓著河本的手,他們在做什麼呢?


上野瞇起眼,他看見河本注射了藥劑,針筒打入了顏色透明的液體,井上禾彥像是陷入了睡眠,他年老的身體靠向了河本,接著河本從口袋裡拿出貓眼石。


後續的事上野沒有看見,當時他太過害怕,他趕緊跑回病房,隔不久河本就來到他的病房,他假裝睡著,河本靠近自己時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。


「老師......」上野悄悄記下這一切,他想起當時河本確實稱呼井上禾彥為老師,他記得兩人相差40多歲,河本時常老師、老師地喊著,一點也不像是病患與醫生的關係。


反而像是父子。


「老師......老師.......父親.......!」上野瞪大了雙眼,他連忙跑出診所,心跳不停加速,或許因為河本時常拿藥給他,他也不懷疑,乖乖按時吃藥,導致他的精神狀況越來越衰落。


今天他記起太多往事,他終於想起為什麼當時他會嚇得跑回病房了。


河本一直喊著的老師,是井上禾彥,他喊著喊著,最終卻對著已經死亡的井上禾彥,喊他一聲父親。


「助理先生,我能耽誤你一些時間嗎?」二宮出現在上野面前,他抬頭看向河本辦公室的方向,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。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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